雨醉青蔷

我没事,我很好。感谢还在关心我的人,冬天过了就会回来。

【靖苏/伪誉苏】遇狐(宗主失忆梗)【二】

《遇狐》


【二】

   一路繁花频遮目。

   花间或有云雀借小住,偏惹猩红花细瘦,隔幽篁碧纱帐后许有文锦翠鸟,  又或许只是绝色歌姬,只闻滴沥清歌声,酥得能软了人的骨。


   雨后冷清空气里染了香,蔷薇露醉胭脂梨花雪的柔香,滴瓮琉璃瓦的香,醇酎如是在虚空里开了薄红的柔花,红蓼青萍之香,美人冰肌上那一层染了酒色的薄红纱绡雾一样落下来,染在了眉眼肌肤上,被两三点冷雨冲淡了甜腻,倒显得不那么压抑闷艳了。

 

   与只喜好女色与玩物的太子不同,誉王喜附庸风雅,传闻与梁帝年轻之时相似,亦被梁帝所喜。这誉王府在建造之初请来的花木巧匠不胜其数,废了这样多的功夫,有如此浩大的声势,最后建出的王府倒确是称得上玲珑凿碧,巧夺天工。


   挑檐叠鸾,描金花砖,深雅如绵延不断的工笔画卷,一步一景,走一步可见白屏菖蒲低垂如迤逦如碎锦织开,停一步可见石青路深处细雨落浅潭,举目可见明月落远山人间灯火,低头可望石上胭脂花上露。

 

 “赏花宴”总要有个名目,此时恰是牡丹盛放的时节,花开国色动京城,羞怯多少惊春情意,卷指清红琉璃白描,麟兽凤凰繁绣细密沉暗春海,将十里的花光软色都沦为了陪衬。

   宴席就设在那花云深浓处,仿古人之风雅席地而坐,脚下织金翠缕绣的软毯笔致旖旎,繁绣星如雨,樱吹雪,粉枝翠鸟,鎏银芙蓉,对月清荷,白鹤红梅,竹枝映月色,山景映黄昏,海兽卷葡萄,麒麟与山茶……百里画卷栩栩如生,深广如没有边际,或坐或卧都柔软的如坠云间,舞姬就在那上起舞,长袖起落如云霞,似飞樱,意态灵动如翻飞的天鸟。


   九支红莲牡丹孔雀的长枝宫灯一盏一盏升起如是那天中的宫阙落在了人间,欢场如白昼,似流火。


   绝美宫姬的笑颜甜艳如石榴千瓣,玉手执了雕花琉璃壶,朱唇微启如沾了蔗浆的樱桃,她们温柔劝慰那达官显贵喝下自己手中的琼浆玉露,黑螺丝黛一般的长睫,拖出了纤长阴影,染一点粉芍药的香。


   色乃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

   

   那些个跌醉在朱阑彩色的锦绣里的醉客,那些个涎笑着抓着舞姬衣袖的浪子,那些个趴在紫檀螺色的小几案上大骂时局的狂傲文人……有的是誉王想要拉拢却始终不得的人,有的人将用余生醉生梦死在这一场艳冶的梦里。


   萧景桓在席上笑得爽朗又谦和,说的比唱的好听,只是家宴,不谈国事,来人便是景桓的朋友,但求一醉方秋,一醉方秋啊。

   一醉方休?一只脚踏进了誉王府,生是誉王的人,死是誉王的鬼。

 

   太子生性本多疑。

   席间混进的太子的人,太子自会帮着誉王让他们看不见明天的太阳;那些啃不下来的硬骨头,死不愿归复的人,赴了宴席又无誉王府的庇护,估计孤身一人也在大街上活不过三天。

 

   只可惜那些人都不知道,糊涂的人真醉着,聪明的人装醉着。斑斓琉璃的颜色覆上了尸骨,香软的酒色淌进了青玉砖就冲淡了血色,狐媚禽兽,魑魅魍魉披了一张人皮用宝石和鲜花装点就敢来游荡人间。

 

   宴席之上最为招眼的,是秦般若。

   红袖招美艳神秘的老板娘秦般若。

 

   一袭深紫的缎妆晚衣,以幽艳银线工绣了锦绣花木,冰珠儿似的耳垂坠了红釉镂空绣球花枝缠木青金流苏的耳坠,如花美眷,绮艳端方。拢烟似的罩纱长衫隐约透出女子的心机,水波清光里似有葳蕤月下梨花,风露海棠,走一步宛如清花浮蔓,烟柔露散。

 

   在场宾客无不感慨,多少人都受过红袖招的雨露恩惠,又有谁没在红袖招得一两个温柔侍妾红颜知己?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花醉从中宿。

   比之一般风月场多那一两分风雅才情。红袖招的姑娘神奇,一个个长袖善舞,工敏清新,比那高门千金温柔体贴懂情趣,比一般伎人又添端妍,见过世面带的出去……高门子弟亦或是高学才子,都对红袖招的解语红颜满意的不能再满意,这听闻都得益于红袖招老板娘严苛调教。

   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总算得以一见真容,算是平了那心头之痒。

 

   不负盛名当真妙人,明明近在眼前,却又让人觉得如看雾后的花朵,明明软语解风的在跟你说着话,眼里却连云彩也不见一朵,眉目意态安静如生禅意,是景幻月宫的仙姬,清净莲华座下身。

   只是这如今以这般姿态出现在誉王的宴席之上,可见确已坐实了名花有主的名头,偏生这主子还当真惹不起……唯闻此情此景,夜风中似有金陵少年高官富绅心碎一地的声响,只得嗟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了。

 

   爱慕也罢,垂涎也罢,似都并未入了秦般若的眼,她垂手坐在誉王左手边的银漆螺钿小案旁,大方而优雅的应付着前来敬酒的宾客。 温花解语,八面玲珑,眼角挑了挑华美的桃花朱红,眼风如丝倦如春彩,不时向自己的右方一瞥,像是点在水面上的烟散,像是看了,又仿佛什么都没看。

 

   誉王右手边银漆螺钿小几案,是空的。

   那本应该是苏哲的位置,誉王身边的第一谋士苏哲。

 

   拂开那凌乱花枝走进来的,身披银狐雪裘的男人,如是在那一池春水里投了枚石子。

   白釉净瓷雕镂纹的面具覆住了眉眼,如是瓷上一幅软水白描染了雾气,是寒夜绣烟山,鹤羽新蹙成,便如是在这满纸横艳里挑了枝冷清斜梅,孤枝绝秀,疏影黄昏。

   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面生的俊利男子,平时并不多见,那是多年来一直因父子心结被梁帝流放在外的皇七子——靖王萧景琰。

 

   秦般弱以冰纶黑丝绣艳色牡丹的扇面轻遮,饮一口金黄的桂露酒。

   这两个人是如何碰面,可攀谈了什么,又何得以一起回来……都未可知,身为谋士与自己主君以外的皇子碰面本是大忌,苏哲不会不知,没有给任何人,任何的解释。

 

   事实上苏哲也没有机会解释。

   他正疲于应付自己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的主君,他自一回来便被誉王抓住不让走,一拉他险些跌在那云朵一般席毯上,惹得他身后那一丛开满繁艳牡丹的花枝乱颤欲折,柔丽如蝴蝶翅膀。

 

 “本王醉了,本王真醉了……”


   誉王手持鎏银密枝缠小葵花的酒壶,一手搭着苏哲的肩,摇摇晃晃,面色酡红,语意含混不清,仿佛是真的醉得厉害。


 “苏先生……”醉眼朦胧里,誉王腾出一根手指来指着苏哲,呼吸里带着温热的酒气落在苏浙脸颊上:

 “你就是本王的……谋圣张子房,你就是本王的……”他紧蹙眉头,仿佛像想起什么却又不想不起来的模样:

 “龙阳君……呃不对,不对,卧龙君……卧龙君!”


 “……”


   花云绣茵里苏哲眉头紧蹙,眼眸里微微冷睇,隐在黑暗里看不清眼里更多的情绪,他不想与誉王在此过多的纠缠,想挣开誉王扶在他腰间的手,抚触骨棱刺手,没有挣开。


 “殿下,您醉了,喝醉了……”


   他敛下眼目藏去眼里流转几分情绪,不动声色,只以谋士之礼温言相劝,他眼前的主君望着是醉的歪歪扭扭,揽在他腰间的手臂却越收越紧,盯上了猎物的蛇身,浸着滚烫的毒汁。

 

   谋士井水一般深净的眸子望向誉王微眯的笑眼,那眼里酒雾氤氲,分明是谁都没看的,可他知道那双眼睛在盯着他,眸色如针。

   呼吸带着酒温热的香,几乎要拂在他的脸颊上。

 

   他的主君,可是一开始就告诉他他喝醉了呢。

   喝醉的人做的事,就不能当真,不能计较不是吗?

 

    绵针儿似的雨还在下,只小了许多,减了清寒多了丝缠,无伤大雅反倒像是情趣,烟丝染牡丹,落在了杯中减了酒意倒也清甜,只细触芭蕉叶的声响,凭的教人如此销魂。


 “……连麒麟才子,都归了本王王帐,本王……何愁不成大业?!”

   誉王殿下豪爽的一挥手,银犀角杯中的胭脂醉泼出去大半,一色醇香的晶线。

 

 “誉王殿下必成王业……”

 “誉王殿下得苏先生,乔木傍树,如鱼得水……”

 

   席上众人登时随声附和,浪潮一般,夸赞之语比天高,像是深扎在骨子里的反应,纵然有人业已经烂醉如泥,有人甚至还从未抬头望一眼这苏哲长什么样子。

 

   倒是一旁的秦般弱,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优雅的自斟自饮,仿佛从未感觉到冷落,神情恬静安适,如在雕刻隋朝佛陀。

   苏哲是个男人,虽然是个在哪里都称得上是风骨秀绝的男人,然而在男人眼中,终究不过是个过于清瘦的男人而已。

   虽说夺嫡形式日渐峻利,殿下惜贤广才之心恳切,可是如此良辰美景,丢下秦般弱这等美人,反而缠着个谋士同案共饮什么的……

   殿下这账,算得有点儿亏啊。

    这一个念头在一众人被酒气哄得软热的脑子里旋了一阵儿,被那柔暖的熏风一吹,就如一阵青烟似的没影儿了。

 

   妙音坊的醉仙歌,杨柳心的琼华舞,红袖招的妙语解花……这犹自不够,酒正酣时,花厅里鱼贯而入一群艳丽如精灵一般的波斯美姬,茜霞色绣葡萄曼陀罗卷纹的纱衣下身段玲珑,手执琉璃壶,腕上雕花脆铃晃动的让人心痒,宝石色的大红葡萄酒轻漾。

   欢呼的人声一浪高过一浪。

 

   若说这宴席上最不解风情的人,莫过于一直铁青着一张脸自斟自饮的靖王殿下,仿佛方圆十里之内自带“生人勿近”的冰冷气质。萧景琰冷淡的推拒着眼前过于热情的美人,只觉得她们说的叽里呱啦都是他听不懂的鸟语,西域过于甜腻的熏香也令他烦闷。

 

   他心知不该,却仍控制不住的望向誉王兄身边的白衣秀士,那个整个宴席上只有他有资格与主上同席而坐的第一谋士。

   一而再,又在而三,眼神仍是冷淡,如染霜秋雨的冷淡。

 

   他知道那是苏哲,即使此时青玉白釉雕空镂纹的面具覆盖住了他的眉眼,即使他的模样微微的变了,他手握白玉烟杆,他的身边有誉王兄,姿态亲密,言笑晏晏,他的唇角有笑意,那种带着似有似无的温度,却并未延伸到眼底的笑意……

   凭的如此熟稔,哪怕他今日也是初次见他,他将此归咎于,他无人可看,整个宴席上他只认识他一个人,别人都像是天魔乱舞,他一个都不识得。

 

   可他又识得他吗?

   萧景琰冷笑一声,怕也不尽然吧。

   仰首将自己杯中的酒喝尽,他蹙着眉头,无论如何,仍是觉得誉王兄放在苏哲腰上的手凭的碍眼。


   他虽久不入京城,不知如今民风如何,也不论苏哲人品怎样,投奔主君的都是自认有识之士,纵然二人关系再亲密也好,难道只因主君醉酒便可以如此形骸放浪?寒士本无门,若不以国士之礼相待,反而加诸这如对女子一般轻佻的举动,

   只这一点便不知让多少有才之士望而生怯,誉王兄身为皇族表率尚且如此,就不知各级官员是何等无法无天辱没贤明,助长此不正之风……


   思及此,萧景琰更觉得气闷,有些粗暴的拽过身旁玉手中的琉璃壶,不管不顾乱饮一气,壶中酒尽之时,只觉得有人在望他,并不犀利的,带着探寻的目光,他下意识地望向苏哲处。


   看见苏哲也在望向他,那双面具后的,清凌凌的眼如触一双夜色,温山软水的。

 

   萧景琰皱了眉头,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喝多了酒看错了。

   那人离自己离得那样远,人声那样嘈杂,身边繁花开的那样耀目,自己怎么就能看清被覆盖在面具后的一个眼神?


   他眯了眼睛想看得更真切些,那人的影子被遮在花阴后,在他的视线里遥远得模糊,他头顶上那一丛牡丹开的过于艳冶,明灭朔风里的野火一般的,倒像是檀红的山茶了。

 

   山茶么?……

   空山零落飘雨,指尖染了淡薄的药香,他以为他是零落山中的艳鬼……萧景琰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喝醉了。


 

   深檀嵌白玉的烟杆儿里,乳白的烟雾袅娜一线,像是暖鸭翅尾尖儿上细腻的一点,染了薄柔的花润香气,有清苦的药香,还有着丝若有若无的妩香,好像要绕在人的骨头里勾着人的魂似的。

   深露染珠光,夜深花睡时候。


 “你看什么呢?”


   誉王萧景桓在苏哲耳边说,仍是半真半假的醉笑着,仿佛自己支撑不住一般的埋首在苏哲的颈间,那隐在阴影里一双眼目却像是花间隐着的虎豹了。


“你打刚才,就一直在走神。”

 

   苏哲一双眼睛隐在薄玉面具后,有着晦暗不明的光,停了半晌他才回过头来,仿佛是真的才回过神来一般的浅笑,脸被面具遮了一半,那本该有的温柔像是也减了一半:


“没有什么,那边有个人,我不认识。”

 

   萧景桓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望见自己的七弟——常年征战在外,在自己印象里有些灰头土脸的七弟,如今竟也是长了身形,深了眉眼,紫薇树下紫薇郎。

   他半晌笑了一笑,像是满不在乎,举杯一遥指:


“那是靖王——本王的七弟。”誉王低头给自己又倒了杯酒,笑意里有着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轻蔑:


“母亲在宫里不得宠,生了孩子还只是个宫嫔;他自己呢,三十一岁了还未封亲王,多年前被卷入到一件父皇不喜欢的案子里,失了恩宠,被逐出了京城——如今虽然被允许在京城常住,得势是再不可能了,不必太介怀他。”

 

   萧景桓也给苏哲斟了杯酒,径自与他碰了杯,银杯相撞击出声响清脆,醇香酒液泼溅处几滴。

   苏哲漫不经心的小口呷着杯中的酒,只仍望着靖王处,若有所思,半晌语意微有叹息道:


 “确是个长情之人,这样的性子,的确不适合留在京城里吧。”

 

“你竟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誉王含笑,语意里的怒意半真半假,只觉得今日自己与苏哲浪费在自己七弟身上的话题实在太多,忍不住伸手扶着苏哲的脸颊来让他正视着自己:

 

 “长苏,你有多久没回金陵?才刚刚回来就惦记上了别的皇子,这可让本王怎么好呢?”

 

   装醉起来的人,比起真醉的人看起来更能耍酒疯。

   誉王此时虽还是清醒着,可终究有了不少酒下肚,也已经有了两三分酒意上头。


   手中人的腰肢比自己臆想中的还要细瘦……

   月色和花光里那半张釉玉面具下露出的一小块肌肤莹润清剔,在他已渐变的朦胧的视线里,饱蘸烟露的梅花萼一般。

   颜色素淡的薄唇,萦绕残留着玉烟杆里那一点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的香,勾着心里的密痒绕着骨头的香,连那人在面具下蹙眉轻唤“殿下”都变得别有味道……


   他只觉得脑子一热,对着那两瓣微抿的温软就要贴上去!

 

   萧景琰在远处望见了,只觉得一瞬间酒意直冲脑子!

   他猛然间想起,金陵那个太子与誉王府中所养的谋士皆是绮年女子或清雅男子的街坊传闻,那说书人勾人遐想的用词,眉宇间的暧昧神色……可笑他还以为只是无根无据的风流艳史,可如今亲眼望见……


   他凭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掀翻了自己眼前的红木漆金小桌!


   方才婉转娇媚的舞姬惊叫着退去,宛如一窝被砸了巢的幼鸟。

   他这一折腾出来的动静不小,鎏银雕芙蓉的酒壶在生了青苔的湖石上滚了几滚清音刺耳,溅碎开玉晶银屑,醇香的酒液洇湿了一大片的绣毯。

   众人惊异的看向这宴席一开场就无人在意的席位,却只捕捉到他秀直如刀的背影,一片冷冽的衣角略过惊了一丛山茶后便再也消失不见。

   一丛摇曳,如斑斓艳冶的眼。

 

   他速度太快,如脱手的刀锋,离弦的箭,飞略瀚海的剪燕,颇有醉意的人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面面相觑。


   誉王的脸色登时不太好看,只当着众人,也不大好发作,扭曲了一脸笑容连声谦和道我这七弟武人做派不太懂事,惊了各位了雅兴实在是不该。暗地里咬牙明日一定要上一道折子怒斥这萧景琰狂妄无礼目无父兄,将以前那案子也再提上一提,最好将他再派去到那西北边寒之地永远别再回来是最好。

   席上众人一叠声都是怒斥靖王无礼,殿下宽容兄友弟恭云云,鹦鹉学舌似的无数赘述。

 

   人声如潮,只一双眼追随着那已经看不见的身影直至那花云深浓处,若有所思。

  恰似沉塘起微澜。



【请再给我五万字让我来描写我宗主的美貌。。。

【“醋王爷拂案而去,俏谋士芳心暗许”这特么妥妥的红楼风的怎么回事,这特么又变成萧宝玉和梅黛玉了么,我要把四大名著全毁一遍才罢休么。。

【以及萧·苦逼小棋子·绿帽子你值得拥有·景桓 没吃着肉X1,话说只有我一个人暗搓搓的期待看见誉王在景琰面前调戏宗主吗~然而我从未见过如此作死之行径。。你会被捅死的真的

【卧槽这明明是三国的剧情,这特么又变成萧吕布和梅貂蝉的故事呢,于是小棋子就变成了董卓。。我简直是来搞笑的

【以及我人生中第一次把吃醋写的如此正直,耿直boy以后几章就让你啪啪打脸。。。

【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竟然写个文还自带吐槽的,预计下面还有一堆神tag拿走不谢,以及求评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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