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醉青蔷

我没事,我很好。感谢还在关心我的人,冬天过了就会回来。

【靖苏/伪誉苏】遇狐(宗主失忆梗)【四】

【嗯。。。很久没更新了。

【最近参加了好多奇葩的接龙活动忙不过来啊~

【更新之前声明一下,最近tag里有一篇和这篇名字和tag都重了的新文,应该是璞臣衍生什么的。。。那个姑娘又死活不愿意改名字,不改就不改吧,大家注意区分下~

【可能圈子里重名什么的都不是大事,然而还是有点心塞,尤其还是重tag的,写番外什么的都很不方便,再说万一我能出个本呢?!(被啪飞。。。

【明天大家都去417了吧,然而身为高三党不能去,心累~而且圈子里最近有些冷啊,星期六上午也没看到几篇更新(其实自己也更的慢还好意思说别人。。。)我们榜榜辣么萌请和我一起继续爱下去好嘛~

【总之这真是一篇充满怨念的更新。。。


《遇狐》


【四】

雨还在下。

早春的雨细融绵软,缠在手上是挣不脱的丝,是针尖上未触的吻,点过兰花枝蔓有声细簌,空气沾染一把嫩青,雾能揉出湿意。

这一夜终究是太漫长了些。

 

檀蕙馆.

雨雾都是经檀。

涂银宝相缠枝莲纹鱼耳炉自间隙间飞出婉婉腻香来,烟气交飞,袅袅直上,桃枝雪蕙的汝窑瓷瓮里脉脉熏的是香甜的玫瑰卤子,春气蔓生暖意融融,只在雨里何等香气都是清瘦,渗了冷寂萧疏,天边已有鱼肚白。

秦般弱慵懒地倚在牡丹香榻上,周身只裹了一袭雪白柔软的皮草,皮草深处佛手共玫瑰沉薰的娇柔气息,皮草下未着寸缕,只堪堪露着修长脖颈与玲珑香肩。

衣服是用来遮羞的,但她已经没什么羞好遮。

只方才一番欢爱到底是用了她些许力气,她蹙了娥眉,一抬头便望见那男人临窗而立,整个人浸润在月光之中,一室的寂寂纷飞,沉吟冷定良久,睫羽如冰丝垂下来,仍是娇柔了声音唤一句:

“殿下……”

 

萧景桓回过神来,回望自己床榻上的女子,如朵开到了倦怠的花,眉宇间的神情添了些许怜惜,转身自老檀木的茶海上倒了杯温热的杭白菊递给她:

“如今怎样,可是累了吧?”

“般若谢过殿下。”

美人垂目浅笑接过茶杯,纵然是此情此景姿态依旧优雅完美,垂睫仿佛扎好的丝绢,仍残留一点晶软的泪意,染着浅浅的芍药沉薰,望了他柔声相问:

“殿下有心事?”

 

见萧景桓半晌垂眸不语,眸眼深处的神情竟是有狼狈和羞恼在其中,秦般弱心中有了几分计较,柔软唇角挑了抹笑意,色淡意犹媚:

“看来……是和苏先生有关了。”

 

萧景桓张了张嘴欲辩驳,那声响却像是堵在了胸腔里,连同心中着火似的几分情绪,却终究是握拳隐忍了下来,安抚着她肩头道:

“你今日是累了先歇下……明日我再来和你说。”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忍俊不禁一般的笑开,如三月桃花为软风微颤,她当真是很美的,一颦一笑都极尽妍柔,其实连他过门多年略显刻板的正妻,也不失为一个贤惠温柔的好女人。

 

秦般若已经跟了他十几年。

他对她心动,她在床笫间的温驯让他怜惜,那蔷薇木和佛手柑的气息也令他沉迷。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在他吻着女人的雪腻和嫣红时,会想起梅长苏清瘦的腰身。

那青衫腰处微微一收,荡出的意味全是惹人,是水中纤细一荷梗,有着极净透的风骨,却偏生想让人折成了柔枝百态,自水中去抓,却发现只是碎月的倒影了,什么也抓不着。

 

午夜梦回的时候,那床榻上以一袭狐裘裹身的绝色尤物也会变作他的面容,深净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了清醒,水雾氤氲了一片,蹙着眉,发出细细的呻吟。

成大事者不该对任何的人或物产生执念或欲望,可他就是忍不住。

 

月光当真是缱绻的,如腰清减,一握仿佛就要盈折在掌中,只是收拢手指却仿佛看得淡远了,烟气蔓飞,花声浅长。

一男一女相对无声半晌,萧景桓看自己榻上的女人微微垂下头去,长睫上欲落不落的那点水汽,在月下闪着柔软的光,心下一软,伸手握住她冰凉玲珑的肩头:

 

“莫要多想,你是你,长苏是长苏,你们不同。”

 

秦般弱蔷薇色的柔唇一弯,眼目低垂,声如缦烟:

“殿下喜欢的是弦上春雪,枝头白月光,般若不过是尘俗艳物,自然是望尘莫及了。”

十二分的恭顺谦逊,恰到好处的醋意风情,仿佛是春风拂心湖,当真名花解语。

 

弦上春雪?冬日弦月?萧景桓近乎要笑出声了,世上何人能真正做到如此高洁,不染纤尘?纵然是有,也绝不与自己相配。他扯了扯唇角,眼底不生一丝温度:

“般若,你可知道本王对江左梅郎的兴趣从何而来?”

 

能从何而来?

说到底不过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抢,抢得着不如抢不着。

秦般弱闻言温婉一笑,聪明的不曾作答,将自己一双玉足往狐裘里缩了几分,指甲沾着淡淡的粉意,如初春桃花瓣:

“那就容般若班门弄斧,猜上一猜——惹殿下心烦的,可是苏先生决意要乔迁出王府一事?”

 

“你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萧景桓回头望她一眼,皱了皱眉,忍了半晌还是问出了声:

“此事,你怎么看?”

 

香榻上绝色的尤物笑意缓缓,眸中如生娇夜,招展不开的郁郁风情,唇如艳花引魄:

“若是我说——对殿下怀有二心的,无论是什么样的人物,都应赶尽杀绝。殿下自己舍不得不说,还要怪般若心胸狭窄,嫉妒英才了。”

萧景桓闻言,果然眉头蹙得更紧——这样一句话,仿佛什么都说了,又仿佛什么都没说。

 

檀口玉臂,玲珑裸肩,美人蛇的皮肤凉如沾着雨露,靠上来在他耳边芬芳吐沁,长睫蹭在脸颊上,丝缕芍药香幻出媚相:

“苏先生的药,如今还在用吗?”

 

萧景桓登时如眉心被针刺过一般,神情中多了丝狼狈和不安,停顿了半晌仍是沉声作答:

“在用……”

 

“那不就好了。”

秦般弱唇畔笑意更深,重瓣色媚红千叶,赤足覆于地面上,披过晨衣,纤指轻勾深霞色的玉带系于腰际,足上一点甲色就仿佛是胭脂融于深雪:

“殿下还在担心什么?是不信任般若的药,还是害怕苏先生看出端倪?”

 

“不是……”

萧景桓面上全是想要落荒而逃的尴尬,无论是作为皇子还是主君,不能让自己的谋士倾心相待,反而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作为挽留,实在是太过让人汗颜。

他想避讳这样一个话题,却又不得不和眼前这个女人做深入细致的筹谋,终究他咬了咬牙,搬过秦般弱的肩头直视她的双眸:

“般若,你说过这药……”

 

“是我家乡的秘药啊?”

秦般弱眨了眨花晶似的眸子,长睫似无辜的剪蝶:

“诚然,此药用于常人之身便是剧毒之症,类于蛊虫,所中之人如刀剑入腹,蚕食肺腑,如被烈火烧炙,也如坠寒冰地狱,痛苦不堪,七天之内方会心力衰竭而死。然而苏先生中的是火寒之毒——乃天下奇毒之首,若不强行以毒攻毒,怎能为苏先生抢回一线生机?”

 

清艳红唇侃侃落下残忍之语,唇齿间是花声与浅溪,衬了身侧雨声晓晓,香薰温腻甜婉,竟也减了些许恶毒:

“殿下将苏先生救回来之时,早已是个濒死之人,府上名医皆束手无策,般若也不过是一试……不过,这样一来这蛊虫之毒,也只有殿下可解。苏先生若想平安康健,也只能终生伴殿下左右了。”

谈及此,秦般弱语意一顿,轩窗外竹声簌簌,雨意森森,烟雨锁却娉婷意,半晌间意味不明的笑了一笑,遮却广袖间:

“也算是意外之喜,不是吗?”

萧景桓闻言无语,榻侧的手在膝上默默地紧握成拳。

 

“只要苏先生不想死,就终生无法逃离殿下身边,这难道不是殿下想要的?”

美人蛇有着雪一样的肤,花一样的唇,妩媚阴冷的眸子,在他耳畔悠然一笑,鬓上红宝石花步摇花穗垂落,燕子衔雨的冷清珠串落在颊上一点一点:

“殿下若是当真心中有愧,将解药交还给苏先生不就好?到时将一切罪责推到般若身上,就当做是般若阴险歹毒了。”

她的声音落在他耳边,是春水是软风,如丝如缕,沾了夜露的蛛网,触手缠骨的绸缎,一点点的,落在他心里。

 

静静然,竹声短长,雨声稀止,天边泛起鱼肚白,四周昏沉在昼与夜的暗渡,将这一室映得旧画一般。

芸檀青芷,婆娑凤尾,庭中乔木交覆落下枝影长乱,落在那杯杭白菊中如是焦萎的花朵,那一杯茶早已经冷透了,冰糖融化的冷茶就泛出苦涩的底味来。

萧景桓早已走了,秦般弱甚至连他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注意到。

她斜倚于榻上,眸眼微垂,雪白的狐裘尾垂下来蜷缩成妩媚的弧度,仿佛是在出神,又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

 

檐下的瓷质风铃卷了螺钿灵俏的叶子,春风惊掠伶俐的一声声,檐下有积雨声迟,点点落在潭中青莲的花锋上。

景泰蓝香灯遍身铜胎金翠,镶裹着雨后天青一般的温润颜色,新酿的玫瑰茯苓露甜香跳脱,蕙嫣婉腻,也到底消散了。

露水君恩,还当真是露水君恩——淌过身体都不留一点儿痕迹,说散就散了。

秦般弱有些想笑,又有些厌恶的拂去眼角残留的些许泪意,微微偏头,方看见铜镜中的自己,鬓上斜插的簪子有些歪了,她伸手去扶正,直到确认镜中的自己已经很完美了。

镜中倒映出她身后那一扇玲珑透壁的蜀锦屏风,正是一幅山中雪景,百鸟丝鹭嬉戏栩栩如生,洁净的底色令那月光清透,方看见屏风之后安静的候着个人,眉眼安顺,显是已经静候多时。

 

“秦姑娘。”

那人俯首,唤过一声,听那声音竟然是先前在花宴上出来找苏哲的贴身仆从阿九,只是此刻声音完全没了先前的跋扈。

秦般弱微微一点头,一双媚眼看向她,只有娥眉浅浅的蹙了起来:

“事情办得怎样,这一路上没有人跟着你吧?”

 

“并没有,秦姑娘,阿九非常小心的。”

阿九垂首恭敬答道,偷偷的自眼帘下方望着碧纱帐后那个模糊而妩媚的倩影:

“姑娘所料不错,那个苏哲近来发病比一年之前还要频繁,看来药瘾已经是很深了——誉王殿下虽然看起来在这件事情上与姑娘起了龃龉,然而每一次用药都没有少过。”

 

秦般弱闻言黛眉微微舒展,唇畔的笑意却愈发讽刺了起来——萧景桓唯一的缺点就是过于伪君子,背地里做尽龌龊勾当却还想要保全道貌岸然,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呢?

 

“姑娘,其实阿九不明白。”

阿九有些不解的看向秦般弱,尚显稚嫩的脸庞上全是苦恼:

“姑娘你为何要帮助誉王殿下留住苏先生呢?苏先生并不喜欢姑娘,万一……万一有朝一日,他真的匡扶殿下成就了大业,那姑娘你……”

秦般弱闻言冷冷一笑,并不急着作答,自花钿匣子里取出一根碧玉牡丹的簪子,伸手拨了拨折枝鸟雀景泰蓝玲珑金鼎间的香灰,一时间仿佛飞烟春烬,却仍然留有余温。

“阿九,你知道我给梅长苏的是什么吗?”

 

那一点暗红的余烬明灭在她一双眼中,如浸曼陀罗的毒汁,馥郁燃烧:

“南疆之蛊——琅琊毒谱上排名仅次于雪疥虫的剧毒之蛊,被我师父璇玑公主以滑族秘术养至十三年有余,一旦中毒方穿肠烂腹,无药可医。师父终其一生,临终前也不过交给我三只,用在他麒麟才子的身上,也不算冤屈了。”

 

秦般弱的笑意里有得意的意味,燕子衔雨落的冷清珠串摆荡落在那笑容里,却也当真是花不足拟其色,蕊差堪状其容了:

“这精心培育的蛊毒,能以毒攻毒地克制雪疥虫的毒性一时,可是最大的弊病——方是会残损人的心智,这一点,我可是连誉王殿下都没有告诉呢。”

 

唇扉启笑饱满,如石榴花开千瓣,甲色是邢窑白釉的瓷,连那妆容都如同冷凝花色:

“若是誉王殿下不能功成,让那太子继位,那么成王败寇,你,我,还有梅长苏都难逃一死……若是他侥幸助殿下成了大业,那在殿下继位之前,这位名满天下的麒麟才子,大概就会如同白痴一样吧?呵呵,对如他那样的人,也当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真让人期待呢。”

 

早春揉了露水湿意的凉风婉婉穿过画堂,带起了如意云纹头那妃绫色的衣角,云蒸霞蔚媚色渺渺,落在秦般弱眼底,双袖角上各绣一双织金五彩玲珑花鸟,交颈婉转,铺了翠软,藕荷的小角温软,旖旎又温柔。

是胭脂醉软,是媚骨生香,她素来是如此的,她知道那个王府正屋里的女人也是如此,她的眼神妖娆风情,她的妆容一丝不苟,君子如何喜欢,淑女就如何打扮。

她可以算计苏哲,却也不知算不算得尽,自己的花期从来短。

嵌了芙蓉琉璃的玲珑金鼎“当”的一声盖上,回音微微冷清如是冰雪落,珊瑚璎珞迤逦地垂下来,垂帷飞香,满室飞声



【嗯,就是这样,宗主没出场,水牛也没出场,骗你们看到这里真是不好意思(被群殴~)

【都说了这是一章充满怨念的更新了嘛

【其实主要是把后期的铺垫虐点和伏笔都交代清楚嗯(。)想看两人好好谈恋爱的请不要打脸好嘛【谄媚笑。。。而且觉得自己的文风越来越怨妇了好心塞~

【这里是一只因为男主和女主都没有出场因此谁也不敢艾特的蹲在墙角画圈圈的lo主,字数什么的不再在意,评论热度什么的已经看得很开,已经彻底放(fang)飞(qi)自(zhi)我(liao)

【请继续爱我好嘛~争取下一章回归正常文风就酱(然而文风从来没正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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